晚潮｜青山说榴莲
潮新闻客户端 青山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记得14年前，上虞一百商场水果柜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国产的，进口的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唯独这个满身荆棘的丑八怪，我从来熟视无睹，每次爱理不理的从它身旁掠过。有时还闻到一股特别的异味，臭吧，不算，香吧，更不算是。心想，大概是物以稀为贵吧，不仅长相丑陋还价格昂贵，单价19.80元每斤，有时还涨到21.8元每斤。我心里嘀咕，这么个篮球或足球大，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粗蛮家伙，至少要一百几十元或两百有余吧，觉得价格与价值不相符，甚至有些离谱。
记得那是个冬季。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迎来了2010年的端午节前夕。只见一百商场榴莲柜扎堆的女同胞们在争先恐后地选购新上架柜的榴莲，我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便驻足观望。我觉得好奇，难道外表丑陋的榴莲真有那么好吃吗？时下特价10.90元每斤。我觉得和去年冬季相比整整相差一倍呢。于是我生平第一次跻身刺棚堆里选果品，加入了这个抢选行列，十分谨慎地挑到一个稍微有点裂开口的，不大不小，于是托营业员帮我审核是否优质，他频频点头说：“香气四溢，已成熟，今天便可以吃了。”
我记得很清楚，这个怪物是88.90元，营业员用几层报纸把这家伙严严实实地包裹好，套上塑料袋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一路上我怀瑞着一种别样的心情回家里。心想，晚上等家人都到齐了一起打开品尝吧。然后，一进家门我还是迫不及待将这“异客”撬开一点，只见露出了一些些馅儿，我弄下些许尝了一下，觉得淡淡的，不甜，也不好吃，这么个味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抢买呢，难道是这榴莲还没熟透？于是我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谨慎地将整瓣果壳打开，哇！只见果仁与果壳之间已自然分离一毫米左右，肉质饱满，色泽嫩黄，粘性多汁，放进嘴里吃起来柔绵酥软，味甜，具有陈乳酪味。才明白起先尝到的一点点只是果壳上的那层果膜而已。
甲仑榴莲。CFP供图。
刚才听掌柜的说，一只榴莲顶三只老母鸡，头一次食用榴莲，那种异常的气味可使许多人“望而却步”。但是，也有许多人自从吃了第一口以后，就会被榴莲那种特殊的回味和质感所吸引。我果真是被掌柜的说了个正着。当我吃了半瓣时，就反胃想吐，怎么也吃不下去了，便放在碗里。到了晚上，我和家人一起分享时，孩子和先生嗤之以鼻，逃之夭夭。而我却渐入佳境，越吃越有味了。从那以后，我便成了榴莲名副其实的忠实粉丝，因天生寒凉体质，在盛夏时节，哪怕一天吃下多瓣果肉都不会上火。在冬季，金枕头、猫山王榴莲一般每斤单价保持在30元到60元之间波动，一个中型果，往往需支付200余元，大点的一般需300余元。因价格昂贵，我只是偶尔买。
泰国曾有这样一名民谚：“榴莲出，少笼脱。”意思是姑娘们宁愿脱下裙子卖掉，也要饱尝一顿榴莲。
这么多年下来，我对挑选榴莲已经是颇具经验了。眼下正是榴莲成熟上市，也是一年之中最便宜的时候，屈指一数，最近我和家人先后已买回20余个了。
“金枕头”是我最多买的一种，因其与猫山王榴莲想比，价格相对实惠，核小，肉多且甜，果肉丰盈呈金黄色。一般榴莲外壳锥形刺粗大而疏者，一般都发育良好，果粒多，果肉肥厚而细腻；如刺尖细而密，则果粒，果肉薄而肉质粗，口感不太好。
听我的中医朋友说，榴莲的营养价值很高，对机体有很好的补养作用，能健脾补气，强身健体，补肾虚，黑须发，温暖身体，属滋补益身的水果。含有较高的糖份外，还有蛋白质，脂肪，维生素C，钙，铁和磷等多种微量元素，特别适合寒凉体质的我食用。榴莲属热性水果，因而吃过榴莲后九个小时内禁忌喝酒。如果多吃后，可吃几只山竹，只有水果王后才能降服水果之王。一般每次吃100克差不多，榴莲全身都是宝，果核的营养也很高，可煮和烤着吃，味道象煮熟的板栗。从网里得知：煮榴莲的水能治疗皮肤敏感性的疮痒；榴莲壳与其他化学物可合成肥皂，还能用作皮肤病药材呢。
榴莲馨香萦绕在我心头好多年，丝丝缕缕矣。可从来没有一种水果能像榴莲这般饱受人们争议却被我所喜爱。喜欢的人说其芳香馥郁，口感爽滑细腻，百吃不腻；不喜欢者便说臭如猫屎，嗤之以鼻，避而远之。其实生活当中也是如此，当我们还没完全了解事物的时候，往往被事物的表像所左右，所迷惑。有些事物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有些事物却反之。
榴莲外像凶险可怕，但突破面相看内在，却是那么的绵柔细腻，惹我喜爱。正像伊始我以貌取果一样，从来对榴莲不屑一顾，熟视无睹甚至避而远之，到在现在的爱不释手，都是经历了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这么个认知过程。
表像得来总是浅，绝知此事须躬行。对人或者事物的认知理解同样是这个道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各色鲜艳娇媚的果品当中有榴莲的一尊之地，也是理应当存。百花齐放，鲜果争宠，当尊重各人的口味，偏好，意愿，也是同样重要。况且，尝味也有一个过程，犹如人生的酸甜，或许也能渐次接受“榴莲”而“忘返”。
作者简介：青山，乳名郑永娟，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爱音乐爱码字，已在报刊杂志发表作品约莫7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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